第三册.Volume 3

宣化老和尚追思纪念专集 In Memory of the Venerable Master Hsuan Hua

In Memory of the Venerable Master Hsuan Hua

宣化老和尚 The Venerable Master Hsuan Hua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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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中佛事

◎适兴

只要你诚心,无论你在哪儿,
师父都会去教你,教化你的。

为了缅怀师父上人他老人家对弟子的教化,故而将教化事迹写下,不为别的,只因为他是我的师父;我在台湾,师父在美国,他老人家曾说过:

只要你诚心,无论你在哪儿,
师父都会去教你,教化你的。

师父上人色身离开我们近一年了,但是徒儿却不认为师父离开了我们;事实上,师父一直在虚空中看着我们如何修行。今将缅怀师父于梦中之教化和若干感应列举如下,只将事实简短叙述,不添加任何感想,由读者自行参悟。

一九九三年皈依师父后,数度梦见师父和身披红祖衣的一些比丘僧来台弘法,这些身披红祖衣的比丘僧非常高,乃至我仰望也无法见到他们的容貌,但是他们走路都很庄严。有一次,约在一九九三年初,梦见师父又带领他的出家二众弟子来台。其中一幕,师父坐在铺有红地毯的会客室,此厅是长方形,没有任何家俱和装饰,只有三把木头椅子倚墙而靠,此时所有的出家众都已回避,师父表情非常严肃,一人独自坐在中间的木椅上,面对空旷的长厅,准备接见访客。待一切就绪后,吾已立于门外,对这一些要来晋见皈依师父的众生们说:“要皈依师父宣公上人的,现在可以一个个进去。”当时这些众生是满心欢喜,恭敬合掌,一个个排队规规矩矩,安安静静等待进入;他们是绿色的鼻子,绿色的眼睛,绿色的脸,全身都是绿色(当时我是维持秩序的)。梦中所看到的这一切一切都很平常;但我有两个疑念,自忖:“这些人怎么有这么多只手?其中一对手是合十的,那么多的手,就好像万佛城的千手千眼观世音菩萨一样,可是菩萨也不是绿色的?”第二念是:我已经够矮了,怎么这些绿色的众生也这么矮?他们和我一般高,所以我能清清楚楚地看见他们绿色的脸部表情和容貌等。其中排首的,非常友善地凝视我,并对我露出会心的微笑,感恩欢悦之情洋溢于脸上,等待门开晋见师父。喔!我还发现排首的眼睛大大的,是双眼皮,非常可爱,高兴地还对我眨一眨眼,所以我知道他是双眼皮。

由于他们是一个个鱼贯进入长厅晋见师父,我是站在门外维持秩序的,所以不知道里面的情形。全部皈依晋见师父后,师父走出来室外,突然我发现室外旁边的土墙上不知何时溅满了血迹,我非常惊讶地告诉师父:“师父!师父!您快瞧,怎么墙上都溅得血迹斑斑呀?发生什么事啦?”师父不语,随手将地上的泥土拾起,把有血迹的土墙“糊”上新的泥土;我也跟着师父,用我的小手将地上现有的泥土拾起,“糊”在墙上,把所有的血迹都盖住了。

梦醒,清晨约四至五点,左思右想,才明白梦中排成一排的众生,是一棵棵的树。这么多只手,是树枝;和我一样高,是“跪”在门外等候宣见。我甚至看见一个个跪着进入,它们摇摇摆摆的枝叶,非常可爱。其中排首双眼皮的众生眼睛一眨,高兴地对我微笑,令我印象深刻无比。我并不在意此梦,没有多久也就忘了;一年后听到普陀山樟树皈依师父,才又想起来。我一年前的这个梦是有些特别,而且皈依的并不是一棵,而是一长排哩!

一九九四年农历七月,我到台湾法界佛教印经会打地藏七的前两天,梦到一长相有点怪的大富长者,身着中国的长衫马褂,有随从恭敬于侧,犹如现在大企业家的董事长。其随从领我进入他的办公室见他,吾遂立于侧,办公室外有花草,假山流水,非常雅致,有点像温室,但又很凉爽。他告诉我:“今年台湾台风太多(这一年夏天,两个月的暑假就有九个台风,都是大化中,中化小,小化无的台风), 你师父扛众生的业,扛得生病了,不回台湾了,你到美国去看你师父去!”说着并交给我一只透明的塑料袋,内装的是薄薄的新台币,也没封口,并对我说:“你见到 你师父宣化上人,把这个交给他,他就明白了。”我恭恭敬敬地双手接过后,就地叩首三拜。我心中难过,自始至终未开口言语,因为我已习惯长辈讲话,做晚辈的 虽立于侧,不得言语、喧哗,以示恭敬。同时此长者似乎和师父是很熟悉的老朋友,并直称师父的字号,说话语气祥和,对我和蔼,并受我三拜。

醒后,百思不解,我目前不可能去美国,一无假期,二无路费,如何前去交给师父?翌日突然想到:“我刚领了薪水,扣除固定之支付,所余的是我本月的生活费。故由生活费中取出供养金,代替塑料袋内的新台币,明日打七好供养师父。”

一九九五年三月底,来美国参加梁皇忏,师父病重,未克见师父,将此梦解圆,故而诚心拜忏。又发愿,七天的梁皇忏,其中感应令我七天泪水潸潸。法会结束,四月九日深夜返抵家门,未久即梦见师父推门而过,手持拐杖,步履蹒跚,身着厚黄袍和黄袈裟,黑色的围巾将头脸和脖子都包起来,只露出一对眼眸(师父不让我看见他的病状),此时我正面对一些空空无也的事,忙得不可开交。师父一推门走进来,无须言语,我知道师父抱病来看我,立刻匍匐前进迎着师父,抱着师父的双腿失声痛哭,并问师父:“您老人家的病是否好一点?”(这句话是响应那富贵长老告诉我的话,言下之意是请问师父,众生的业是否减轻些?因为所有的弟子大家都诚心拜忏。)

一九九五年五月初,第一次于梦中听闻师父的声音,未见其人,说:

我出关了!

声音响彻云霄,画破虚空,此时芸芸众生,只见万头钻动,每个人脸部都茫茫然,仰望虚空,而我此时仍在玩溜滑梯,我在滑梯最上面的平台上,而在我下面的是一层层的男男女女。当我听到师父的声音时,马上爬起来不玩了,说了声:“该死!我师父来了,来找我了,而我仍在这六道里玩耍!”说着就起来,同时告诉这些芸芸众生,他们一脸茫茫然,一副不识此人声音是谁的表情。我焦急的说:“这是我师父宣化上人呀,你们怎么不认识他呀?我要走了,去我师父那儿了。”遂醒!

一九九五年,水陆空法会和观音七期间,梦中师父已将入涅盘相,我哭得好不伤心,师徒一番对话后,我问师父为什么提前走?不是要一百岁吗?同时我又发了什么什么愿啦!为什么师父您还要走?师父剎那间将眼阖上,泪水如泉,非常伤心,不言语。我再度伤心欲绝哭着,如是等等说了一些话,再问师父,为什么要提早走?师父二度落泪,只说一句话:

众生太福薄!

就不再多言了;自始至终,师父所有出家二众弟子长跪于侧。我又问师父您老人家什么时候回来?……此时我已知道不能再耽误师父的时间了,故而随侧送师父上车。在车上,师父传见某法师,并交代有关佛学院一事,该尼师早已在外等候,我随即下车。奇怪!师父到底要去哪里?怎么坐的是军用的吉普车?无人驾驶?即使我问师父,师父也不会告诉我。

或见坐道场  觉知一切法  到功德彼岸  痴暗烦恼尽
或见胜丈夫  具足大悲心  转于妙法轮  度无量众生
或见狮子吼  威光最殊特  超一切世间  神通力无等

──《大方广佛华严经》〈光明觉品第九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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